柯潔其實是一個“戲精”：狂放不羈是做給人類看的

柯潔

原標題：柯潔其實是一個“戲精”

昨日，谷歌中國發布預告，人機終極圍棋大戰———柯潔對戰AlphaGo將于5月23日于中國烏鎮舉行，整個活動將進行5天。據悉，相比于此前AlphaGo和李世石比賽的5局3勝制，AlphaGo和柯潔對弈可能會通過3局分出勝負。此次與柯潔對戰的是AlphaGo2.0，是A lphaGo在去年年末升級成M aster之后的再升級版，實力更加強勁。

關注人工智能與人類進行圍棋對弈的讀者應該都會有印象，去年年末，AlphaGo在弈城網上化身Master，曾以30秒快棋的方式戰勝柯潔九段、陳耀燁九段、樸廷桓九段、羋昱廷九段、唐韋星九段等高手，后來不忍后輩紛紛倒下的老一代棋圣聶衛平出戰，結局也沒有絲毫改觀。對于一個已經輸給過AlphaGo簡配版的棋手，盡管目前的人類世界排名是第一，但再戰的必要性多少有些值得商榷。

AlphaGo與李世石的“人機大戰”終局，曾被看作是2016年的黑天鵝事件之一。但Master出現之后，人類戰勝頂尖的人工智能開始被看做黑天鵝事件。在中國，騰訊A I實驗室旗下8位完全不懂圍棋的工程師，寫出的程序“絕藝”，卻在全球最具傳統和權威的“UEC杯”計算機圍棋大賽上奪魁。馬化騰表示，這是建立在谷歌公開圍棋AI論文的基礎上，騰訊年輕人自己研發的結果。以狂妄著稱的柯潔，用了7年登上世界巔峰，而“絕藝”只用了一年。

人工智能在2010年之后獲得了重大突破，主要原因就在于深度學習技術的成熟。建立在超級計算能力、大數據和不斷優化算法的基礎上，一個圍棋A I可以在極短時間內實現人類幾千年的對弈經驗積累，并且能夠自動優化。當然，A lphaG o和“絕藝”其實都不懂人類意義上的圍棋，更不懂什么圍棋精神，它們只懂得如何擊敗對手。

早在AlphaGo和李世石大戰之際，柯潔狂放不羈的發言就曾引來不少爭議。此次迎戰AlphaG o2.0，李開復直截了當地認為柯潔不可能贏，而柯潔則不出所料地懟了回去，還因此收獲了圍棋界多位大佬的力挺。柯潔與AlphaGo2.0的對弈，雖然影響力比不上李世石與AlphaGo的較量，但圍棋界同仇敵愾、柯潔本人孤身救主的氣勢，讓對弈本身充滿悲壯色彩。

而谷歌方面，沉默寡言、冷靜應戰是其一直以來的態度，而A lphaG o2.0作為沒有情感的機器人，更是談不上有任何情緒。在人類圍棋界，A lphaG o早已封神，柯潔對弈A lphaG o2.0也被認為是人對神的挑戰。但機器沒有虛構思維，沒有場景概念，更沒有共同體情懷。機器贏了不會高興，不會吹上天，輸了不會沮喪，不會十年磨一劍。柯潔當然明白，自己面對的是一個機器，是一個匯聚人類千年圍棋智慧的機器。他和AlphaG o2.0的對弈，不涉及人類榮耀，因為對手根本無意蔑視人類。

柯潔狂放不羈，強烈的使命感，其實是做給人類看的。德國人戈夫曼著有《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現》，講述人人都戴著面具的情形，而柯潔也戴著面具，那是一張充滿斗志、悲壯和使命感色彩的面具。仿佛人類的尊嚴系于他身，人類的命運將由他來書寫。

事實上，對手完全無感，這些都是柯潔及其背后支持者的意淫。這樣說，并不是否定柯潔本人，僅僅是否定柯潔對弈AlphaGo2.0的意義。這是不同維度的交鋒，就算柯潔贏下一局，很快A lphaG o的升級版本又會橫掃人類對手。人機大戰的勝負結果已經沒有意義，如果說有，那也是縹緲的使命感、實際的曝光率所刺激出來的。□尼德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