廚之寶：祖母的薄餅隔代親

離開家鄉在大都市里生活的田暖，每次在廚之寶紅外線灶上烙薄餅，就會想起小時候的祖母，就有一股“隔代親”的暖流涌上心頭。隔代親，是指老年人帶孫子輩的普遍現象，據說這樣能解除老年人的寂寞和孤獨，讓他們在精神上得到極大寬慰，甚至還會煥發起尚未泯滅的童心。隔代親現象，更多地是體現了老對小的情感依戀。

田暖一直記得，小時候的家鄉到處都是田野，陽光很清朗，麥子只用一小會兒時光，就由綠轉黃了，季節的心事仿佛也隨著麥子不斷地變換。風把晾曬在空地上的白帳子吹得手舞足蹈，像要脫離竿子飄起來了似的。阡陌縱橫，青草披蓋，小羊在田野上啃著草兒，白花花地點綴著綠布匹。

早上，田暖常常會隨父母到田間去，露水在草尖上滴溜溜地打轉，野風吹得包谷桿摩挲作響，竊竊私語。地頭像是剛下過一場蒙蒙雨，濕漉漉的，閉著眼睛聞，植物混合著泥土的清香闖入鼻孔，心脾，像一碗陳釀的醅酒，叫人醉倒。這是大自然給農人的浪漫贈禮，城市的人是沒有福分領受的。

對農人來說，大清早的涼意是不能浪費的，大人們要先做一會兒農活再回去吃早飯。父母在前頭掰玉米，田暖負責將掰下的玉米拾成小山堆。田地就在離村子西邊的小路盡頭，到飯時了，祖母就高著嗓子喊一聲田暖的乳名：暖兒——田暖就從苞谷地探出頭來，喚答應父母，然后撒歡似的跑到田埂上收拾農具。

通常，祖母早上會炒兩個圓碟小菜，然后用葫蘆瓢舀好面粉，勻上水，搟得薄薄的，抹上黃油，小火慢慢烙。一張薄餅，一碟土豆絲兒或小青椒，一缽面籽湯，田暖吃得肚兒滾圓才放碗。之后，父母會歇息一會兒，祖母也要進入午睡了。這時，田暖會偷偷地溜出來，來到家門口轉悠。巷子被雨水沖刷出一道小水渠，露出來很多渾圓晶亮的鵝卵石。田暖提個籃子，從家門口一直撿到村子東頭，偶爾有慈眉善目的老人出來，給上田暖幾顆桃子，幾顆草莓。

長大后，已經二十多歲的田暖有一個愛好，就是喜歡黃昏時仿照著祖母的樣子和面，在廚之寶紅外線灶上，她把搟得均勻的面片兒放進熱度剛剛好的鍋里，戴著防熱手套一圈圈轉動，待到香味從鍋里飄出，再翻另一面繼續烘烤。鼻子靈的人老遠就能聞出麥香，而循著記憶里的麥香，田暖一次次地到達慈樸的祖母身邊，仿佛又看見她烹小菜，搟面片兒，然后熬綠豆粥供田間歸來的人解渴。

記憶中的老家磚瓦灶間，總是積了厚厚的柴灰，祖母圍著圍裙捧來一小捧苞谷桿，拿來火柴盒，抽出一根，緩緩地劃著，然后拉動風箱，等著薄餅的味道沖破籠蓋，溢出來。有時候柴禾并不聽話，濕噠噠的，怎么也點不著，熏得祖母眼淚直流。屋外，煙筒里躥出陣陣炊煙，遠遠地田暖就知道什么時候灶膛里火剛剛升起，什么時候火烈了，火小了，什么時候飯好了，祖母該喚田間地頭之人歸來了。

如今，每次父母來大都市里看田暖，她都要給父母烙點薄餅，算是一起回憶祖母。父親一次比一次肯定田暖的烙餅手藝，說她的薄餅有祖母的味道。田暖想，如果祖母還健在，她一定要為祖母買上一臺無煙、無明火、不熏鍋的廚之寶紅外線灶，如果可以，田暖要一口一口地認真地品嘗祖母做的薄餅，把這份“隔代親”的愛植入胃里，植入心里。